渙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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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:「萃言王假有廟,是卦中有萃聚之象,故可以為聚祖考之精神,而為享祭之吉占。渙卦既散而不聚,本象不知何處有可立廟之義?將是卦外立義,謂渙散之時,當聚祖考之精神邪?為復是下卦是坎,有幽隱之義,因此象而設立廟之義邪?」曰:「坎固是有鬼神之義。然此卦未必是因此為義,且作因渙散而立廟說。大抵這處都見不得。」(學履)

此卦只是卜祭吉,又更宜涉川。王乃在中,是指廟中,言宜在廟祭祀,伊川說得那道理多了。他見得許多道理了,不肯自做他說,須要寄搭放在經上。(淵)

渙是散底意思。物事有當散底:號令當散,積聚當散,群隊當散。(淵)

渙卦亦不可曉。只以大意看,則人之所當渙者莫甚於己私;其次須便渙散其小小群隊,合成其大;其次便渙散其號令與其居積,以用於人;其次便渙去患害。但六四一爻未見其大好處,今爻辭卻說得恁地浩大,皆不可曉。(闕)

剛來不窮,是九三來做二;柔得位而上同,是六二上做三。此說有些不隱,卻為是六三不喚做得位。然而某這箇例,只是一爻互換轉移,無那隔驀兩爻底。(淵)

問:「剛來而不窮,窮是窮極。來處乎中,不至窮極否?」曰:「是居二為中。若在下,則是窮矣。」(學履)

「渙奔其机」,以卦變言之,九二自三來,居二得中而不窮,所以為安,如机之安也。六三,是自二往居四,未為得位,以其上同於五,所以為得位。象辭如此說,未密。若云六四上應上九為上同,恐如此跳過了不得。此亦是依文解義說。終是不見得四來居二之為安,二之於四為得位,是如何。(學蒙)

奔其机,也只是九來做二。人事上說時,是來就那安處。(淵)

「渙其躬,志在外也」,是舍己從人意思。(闕)

老蘇云:「渙之九四曰:『渙其群,元吉。』夫群者,聖人之所欲渙以混一天下者也。」此說雖程傳有所不及。如程傳之說,則是群其渙,非渙其群也。蓋當人心渙散之時,各相朋黨,不能混一。惟九四能渙小人之私群,成天下之公道,此所以元吉也。老蘇天資高,又善為文章,故此等說話皆達其意。大抵渙卦上三爻是以渙濟渙也。(道夫)

「渙其群」乃取老蘇之說,是散了小小底群隊,併做一箇。東坡所謂「合小以為大,合大以為一」。又曰:「如太祖之取蜀,取江南,皆是渙其群、渙有丘之義。但不知四爻如何當得此義。」(闕)

渙其群,言散小群做大群,如將小物事幾把解來合做一大把。東坡說這一爻最好,緣他會做文字,理會得文勢,故說得合。(淵)

渙汗其大號,號令當散,如汗之出,千毛百竅中,迸散出來。這箇物出不會反,卻不是說那號令不當反,只是取其如汗之散出,自有不反底意思。(淵)

渙汗其大號,聖人當初就人身上說一汗字為象,不為無意。蓋人君之號令,當出乎人君之中心,由中而外,由近而遠,雖至幽至遠之處,無不被而及之。亦猶人身之汗,出於中而浹于四體也。(道夫)

散居積,須是在他正位方可。(淵)

「渙王居,无咎」。象只是節做四字句,伊川泥其句,所以說得「王居无咎」差了。上九象亦自節了字,則此何疑。(闕)

說以行險,伊川之說是也。說則欲進,而有險在前,進去不得,故有止節之義。又曰:「節,便是阻節之意。」(闕)

天地節而四時成,天地轉來,到這裏相節了,更沒去處。今年冬盡了,明年又是春夏秋冬,到這裏廝匝了,更去不得。這箇折做兩截,兩截又折做四截,便是春夏秋冬。他是自然之節,初無人使他。聖人則因其自然之節而節之,如「修道之謂教」,「天秩有禮」之類,皆是。天地則和這箇都無,只是自然如此。聖人法天,做這許多節,指出來。(淵)

戶庭是初爻之象,門庭是第二爻之象。戶庭,未出去;在門庭,則已稍去矣。就爻位上推,戶庭主心,門庭主事。(淵)

問:「君子之道,貴乎得中。節之過雖非中道,然愈於不節者,如何便會凶?九二卻出門庭,雖是失時,亦未失為恬退守節者,乃以為凶,何也?」先生沉思良久,曰:「這處便使局定不得。若以占言之,且只寫下,少間自有應處,眼下皆未見得。若以道理言之,則有可為之時,乃不出而為之,這便是凶之道,不是別更有凶。」又曰:「『時乎時,不再來!』如何可失!」(闕)

安節是安穩自在,甘節是不辛苦喫力底意思。甘便對那苦。甘節與「禮之用,和為貴」相似。不成人臣得甘節吉時,也要節天下。大率人一身上,各自有箇當節底。(淵)

「節卦大抵以當而通為善。觀九五中正而通,本義云:坎為通。豈水在中間,必流而不止邪?」曰:「然。」又問:「觀節六爻,上三爻在險中,是處節者也。故四在險初,而節則亨;五在險中,而節則甘;上在險終,雖苦而無悔,蓋節之時當然也。下三爻在險外,是未至於節,而預知所節之義。初知通塞,故无咎;二可行而反節;三見險在前當節,而又以陰居剛,不中正而不能節,所以三爻凶而有咎。不知是如此否?」曰:「恁地說也說得。然九二一爻看來甚好,而反云凶,終是解不穩。」(學履)